
8岁偷偷参军,十年后便装回到家乡,却亲眼目睹母亲被欺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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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情感·现代·复仇
红豆讲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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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男人的声音如十年前离家时一般清冽,只是多了几分沉稳。
王秀兰呆立在门口,花布围裙微微抖动,两行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。“陈儿?真的是你?”
远处,赵国强带着几个壮汉大步走来,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。“王秀兰,识相的把地契签了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!”
李陈站在母亲身前,目光如矛。“你敢动我娘一根手指,我要你好看。”
展开剩余96%赵国强狞笑着上前,却不知这个离家十年的游子,将掀起怎样的风浪。
01
夏末的空气中弥漫着稻谷成熟的气息,李家老屋前的榆树依旧在微风中轻摇,仿佛十年光阴不过是一场云淡风轻的梦。
李陈站在村口,看着那条蜿蜒的泥土小路,一时间心绪万千。
十八岁那年,他踏着这条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龙湾村,发誓再也不回来。
而今日,三十岁的他,身着普通的深蓝色衬衫,脚踏一双略显陈旧的皮鞋,像个刚从城里返乡的打工者。
村子变化不大,依然是那些灰砖青瓦的房屋,只是多了几栋两层小楼,在低矮的茅屋中格外显眼。
路边几个放学的孩童跑过,好奇地打量着他,又笑闹着跑远。
李陈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,那时父亲还在,日子虽然清贫,却充满欢声笑语。
三十岁的李陈已褪去少年时的青涩与冲动,取而代之的是军人特有的沉稳与坚毅。
十年的军旅生涯,把一个愤世嫉俗的少年磨砺成了一个内敛刚毅的男人。
他慢慢走进村子,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触动着他的记忆。
东边的老槐树还在,只是更显苍老;西边的小溪依旧流淌,只是被污水染得浑浊。
几个老人坐在路边的石凳上闲聊,看到李陈,停下了话题,投来审视的目光。
“小伙子,你是哪家的?看着面熟。”一个白胡子老人问道。
李陈笑了笑:“我姓李,是来看望亲戚的。”
“李家?”老人眯起眼睛端详着他,“你不会是秀兰家的陈儿吧?”
李陈心中一震,没想到十年过去,还有人能认出他。
他点点头:“老人家好眼力,我就是李陈。”
老人们顿时议论纷纷。
“真是李陈啊!当年一声不响就走了,可把他娘担心坏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不回来,如今倒是人模人样了。”
“秀兰这些年不容易啊,一个人苦撑着...”
李陈没有多说,向老人们点头致意后,便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他知道,村里人的嘴向来不饶人,尤其对他母亲。
当年父亲去世后,村里闲言碎语不断,说他母亲与人有染,难以守节。
那时的他,年少气盛,竟也半信半疑,与母亲大吵一架后愤然离家。
如今想来,是他太过幼稚。
一个弱女子,在丈夫去世后,独自抚养儿子,又要面对村里人的闲言碎语,该是多么不易。
李家老屋还在原地,只是围墙斑驳了许多,院门上的红漆也褪成了暗红色。
门是关着的,不知母亲是否在家。
李陈站在门前,突然感到紧张。
十年不见,不知母亲是否还认得他,是否已经原谅他的不辞而别。
他深吸一口气,轻轻推开了院门。
02
院子里的老槐树依旧,花圃却荒芜了,只有几株野草顽强地生长着。
李陈记得,那里曾种满了母亲喜爱的牡丹花。
正午的阳光洒在庭院里,映照出一片寂静而苍凉的景象。
“谁啊?”一个略显疲惫的女声从屋内传来。
这声音让李陈鼻子一酸。尽管沧桑了许多,但那是母亲的声音,是他在梦中都无数次想念的声音。
“娘,是我,陈儿。”李陈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屋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妇人站在门口,手里还拿着一根缝衣针。
她穿着一身褪色的蓝布衣裳,头发已有些花白,但那双眼睛,依然如李陈记忆中一般明亮。
王秀兰呆立在那里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李陈上前一步,声音如十年前离家时一般清冽,只是多了几分沉稳。
王秀兰浑身颤抖,两行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。“陈儿?真的是你?”
李陈点点头,眼圈也红了。
母子相对,一时无言。
十年的时光,十年的思念,十年的误会,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在了空气中。
最终,是王秀兰先开口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...”她擦了擦眼泪,转身往屋里走去,“快进来坐,我去给你做饭。”
李陈跟着母亲进了屋,发现屋内陈设简陋,却收拾得很干净。
墙上挂着父亲的黑白照片,下面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支已经燃了一半的香。
“娘,这些年辛苦您了。”李陈轻声说道。
王秀兰在灶台前忙活着,背对着他摆摆手:“有什么辛苦的,一个人少了牵挂反而自在。你这些年去哪了?怎么连个信都不捎?”
话语间有责备,更多的却是心疼。
李陈沉默片刻,简单地说:“我去当兵了,这次是回来休假。”
王秀兰的手停顿了一下,却没有回头:“当兵好,当兵有出息。”
简单的午饭后,母子二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。李陈注意到母亲的手粗糙干裂,指节也因常年劳作而变形。
“娘,这些年村里都有什么变化?”李陈轻声问道。
王秀兰叹了口气:“还能有什么变化,就是赵国强当上了村长,越发嚣张了。”
“赵国强?”李陈脸色一沉,这个名字在他记忆中如同一根刺。
当年父亲刚去世不久,这个赵国强就三天两头往他家跑,借口是关心寡妇孤儿,实则不怀好意。
村里人都说他母亲和赵国强有染,让年少的李陈难以忍受。
“他现在还来咱家吗?”李陈声音冷了几分。
王秀兰似乎察觉到儿子的情绪变化,轻轻摇头:“不常来,就是...最近他看上了咱家这块地,非要我卖给他,说是要建什么项目。”
“您不卖就是了,这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强迫。”
王秀兰苦笑一声:“哪有那么容易。他是村长,手里有权,村里人都怕他。这几天他催得紧,说再不签字,就要强拆了。”
李陈握紧了拳头,心中怒火升腾。当年他误会母亲,不辞而别,如今回来,却发现母亲一直被赵国强欺负。他暗暗发誓,一定要替母亲讨回公道。
“娘,您别怕,有儿子在,没人能欺负您。”李陈坚定地说。
王秀兰看着儿子坚毅的脸庞,眼中闪过一丝温暖,又很快被担忧取代:“你刚回来,别惹事。再说,他是村长,咱们斗不过他。”
李陈没有多说,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对策。
夜深了,母亲早早睡下,李陈却辗转反侧。他拿出手机,翻到通讯录中“张明”的名字,手指在拨号键上徘徊了几次,终于按了下去。
“喂,李陈?这么晚打电话有事?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老张,我回家了。”李陈简单地说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:“回龙湾村了?怎么突然想回去了?”
“休假,想看看我娘。”李陈顿了顿,“老张,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...”
03
翌日清晨,李陈早早起床,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。
十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让他无论在哪都保持着训练。
王秀兰从屋里出来,看到儿子矫健的身姿,眼中满是欣慰。
“陈儿,吃早饭了。”她轻声唤道。
李陈收势,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珠:“好,这就来。”
早饭很简单,一碗小米粥,几个咸菜。李陈却吃得津津有味,军营的生活让他对食物不再挑剔。
“娘,我上午去村里转转,看看有什么变化。”李陈放下碗筷说道。
王秀兰点点头:“去吧,小心点。”
李陈离开家门,沿着村里的小路慢慢走着。他想了解这十年来村里的变化,也想看看那个赵国强现在是什么样子。
村子的变化不大,只是多了几家小店,路也修得更宽了些。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,看到李陈这个“陌生人”,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“那不是李陈吗?秀兰家的儿子?”
“真的是他!长这么大了,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“听说他昨天回来了,这一走就是十年啊。”
村民的议论声不时传入李陈耳中,他只是点头微笑,并不多言。
路过村委会时,李陈放慢了脚步。一栋崭新的两层小楼,门前竖着一面鲜红的国旗,门楣上“龙湾村村民委员会”几个大字格外醒目。
正当李陈驻足观望时,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从村委会走出来,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,看起来像是他的跟班。
那中年人约莫五十岁上下,浓眉大眼,一身西装革履,走路带风,颇有些趾高气扬的架势。
“赵村长,那块地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定下来?”身后的一个年轻人问道。
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放心吧,这周必须搞定。那老太婆不签字,咱们有的是办法。”
三人说笑着走近,这时赵国强抬头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李陈,脚步微微一顿。
“你是哪里的?在我们村做什么?”赵国强皱眉问道。
李陈平静地看着他:“赵村长,别来无恙。”
赵国强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李陈:“你是...李陈?秀兰家的儿子?”
李陈点点头:“正是。”
赵国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恢复了常态,脸上甚至露出几分笑意:“哟,这不是李陈吗?一别十年,都长这么大了。你娘这些年可没少念叨你。”
李陈淡淡一笑:“是吗?那还真是辛苦赵村长关心了。”
赵国强摆摆手:“哪里哪里,都是一个村的,应该的。听说你娘最近身体不好,我这两天正打算去看看呢。”
“不必了,有我在,不劳赵村长挂心。”李陈语气平淡,眼神却冷了下来。
赵国强似乎察觉到了李陈的敌意,眼神闪烁了一下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对了,你这些年去哪了?做什么工作?”
“四处走走,打打工,没什么固定工作。”李陈随口答道。
赵国强上下打量着李陈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:“年轻人出去闯荡是好事,不过也得有个稳定的营生才行。如果你想在村里发展,可以来找我,村里最近有几个项目,正缺人手呢。”
李陈微微一笑:“多谢赵村长好意,我会考虑的。”
赵国强点点头,带着两个跟班扬长而去,留下李陈一人站在原地,目光冷峻。
这赵国强,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嚣张跋扈。
当年因为误会而对母亲心怀芥蒂,如今才知道,真正该恨的人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村长。
李陈转身向家走去,心中已有了计划。
04
回到家中,李陈发现母亲正在院子里晾晒几件洗好的衣服。
“陈儿,你去村里转了一圈?看到什么了?”王秀兰问道。
李陈点点头:“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碰到了赵村长。”
王秀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:“你们...聊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寒暄几句。娘,当年他常来咱家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李陈终于问出了这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。
王秀兰放下手中的衣服,眼神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:“你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走的,对吧?”
李陈没有回答,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王秀兰叹了口气:“傻孩子,他来是为了咱家这块地。你爹去世后,他就惦记上了,说是要在这里建工厂,能带动村里发展。我不同意,他就三天两头来施压,又在村里散布谣言,说我...和村里的男人有不正当关系。”
李陈握紧了拳头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?”
“你当时才十八岁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我怕你控制不住,和他起冲突,毁了自己的前程。”王秀兰声音哽咽,“可没想到,你还是走了...”
李陈心中一阵刺痛。当年的他,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母亲,甚至不辞而别,留下母亲一人承受非议与欺凌。
“娘,对不起...”李陈上前抱住母亲瘦弱的身躯。
王秀兰拍拍儿子的背:“傻孩子,有什么对不起的,你能平安回来,娘就知足了。”
母子俩正说着话,院门突然被人推开。赵国强带着几个壮汉大步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。
“秀兰啊,我今天来是...”赵国强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他看到了站在王秀兰身边的李陈。
“赵村长,有事吗?”李陈上前一步,挡在母亲前面。
赵国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:“我来找你娘谈点事情,你先回避一下。”
“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?”李陈寸步不让。
赵国强脸色一沉:“小伙子,这是村里的公事,你一个外人别插手。”
“我是这家的儿子,怎么就成外人了?”李陈冷笑道。
赵国强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:“秀兰,这是土地征用合同,你签个字,补偿款马上就到账。这可是好事,村里人都眼红呢。”
王秀兰摇摇头:“赵村长,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,这块地是我们祖祖辈辈留下来的,我不会卖的。”
赵国强脸色阴沉下来:“秀兰,你别不识抬举。这是村集体决定的项目,关系到村里的发展,你一个人反对有什么用?再说,你一个孤寡老人,留着这么大块地干嘛?”
“我娘说得很清楚了,不卖就是不卖。”李陈语气坚决。
赵国强看了看李陈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:“你一个十年不回家的逆子,有什么资格代表你娘做决定?我听说你这些年在外面四处漂泊,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,还不是靠你娘救济?”
李陈冷笑一声:“赵村长,何必人身攻击?我怎么样跟这块地的归属没有关系。”
赵国强冷哼一声,转向王秀兰:“秀兰,别被这小子蛊惑了。他在外面混不下去才回来的,估计是想卖了这块地捞一笔钱。到时候钱到手,他一转身又不知道跑哪去了,到时候你上哪找他?”
王秀兰脸色一变:“赵村长,你别这么说我儿子!”
“我实话实说而已。”赵国强冷笑道,“你要是不信,等他拿了钱就跑,到时候哭都来不及!”
李陈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:“赵村长,我娘已经表明态度了,请你离开吧。”
赵国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好,既然你们不识抬举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告诉你们,这块地已经规划进了村里的开发项目,上面都批了,你们同意不同意都得拆!”
说完,他转身对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:“老刘,测量一下这块地的面积,明天就动工!”
一个瘦高个的汉子点点头,从背包里掏出一卷皮尺,就要往院子里走。
李陈一把拦住他:“这是私人住宅,没有法院的强制执行令,任何人无权擅自进入。”
瘦高个看了看赵国强,不知如何是好。
赵国强脸色阴沉:“李陈,你别给脸不要脸!这是村里的决定,由不得你反对!”
“村里的决定?我怎么没听说村民代表大会讨论过这事?”李陈冷笑道,“赵村长,你的'村里决定',恐怕只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吧?”
赵国强被戳中痛处,脸色铁青:“你什么意思?质疑我的工作?我告诉你,这个项目是县里重点支持的,关系到村里几十户人家的收入,就你们一家不签字,耽误了大家发财,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?”
“如果真是为了村民利益,为什么补偿标准这么低?据我所知,隔壁村类似的项目,补偿标准比这高出一倍。”李陈不急不缓地说道。
赵国强脸色一变,显然没想到李陈会知道这些:“你...你胡说什么!每个地方情况不一样,哪能一概而论!”
“是吗?那为什么同样的项目,投资方给的补偿款和最终到村民手里的数字相差这么大?这其中的差额去哪了?赵村长能解释一下吗?”李陈步步紧逼。
赵国强的额头开始冒汗,眼神闪烁,一时语塞。
王秀兰惊讶地看着儿子,没想到他了解得这么清楚。
赵国强终于回过神来,脸色阴沉得可怕:“李陈,你最好小心点。在这个村里,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!”
“那我恐怕是第一个了。”李陈淡淡地说。
赵国强恶狠狠地盯着李陈:“好,既然你们冥顽不灵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我告诉你们,这块地我要定了!明天一早,挖掘机就会来拆你们的房子,到时候哭都来不及!”
李陈不为所动:“赵村长,我奉劝你一句,做事别太过分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“哈哈哈!”赵国强大笑三声,“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,也敢威胁我?你以为你是谁?”
“他是我儿子。”王秀兰突然开口,声音虽轻,却坚定有力,“赵国强,我告诉你,这块地我不会卖,这房子你也休想拆!我儿子回来了,你别想再欺负我!”
赵国强冷笑一声:“好,好得很!你们等着瞧吧!”说完,他甩袖而去,那几个壮汉也跟着离开了。
院子里恢复了平静,李陈转身看向母亲:“娘,您别怕,有我在,没人能欺负您。”
王秀兰担忧地看着儿子:“陈儿,赵国强在村里势力很大,你刚回来就得罪他,我怕...”
李陈摇摇头:“娘,您放心,我自有办法对付他。”
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张明的电话:“老张,是我,事情有些麻烦,需要你帮个忙...”
05
夜幕降临,李陈和母亲简单地吃过晚饭,坐在院子里乘凉。初秋的晚风带着些许凉意,吹散了白天的燥热。
“陈儿,你这十年到底去哪了?真的是当兵去了?”王秀兰终于问出了这个藏在心底的问题。
李陈点点头:“嗯,当兵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王秀兰的声音中带着责备,更多的却是心疼。
李陈沉默片刻:“当时...我太冲动了,误会了您,觉得很愧对您。后来参了军,想着等有出息了再回来见您。”
“傻孩子...”王秀兰叹了口气,“你这一走就是十年,连个信都不捎,我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是不是...不要我这个娘了。”
李陈握住母亲粗糙的手:“娘,对不起...是我不懂事。”
王秀兰摇摇头:“都过去了。你能平安回来,娘就知足了。”她顿了顿,又问道:“你现在是什么军衔?在哪个部队?”
李陈微笑道:“现在是上士了,在北方的一个部队。具体的不能多说,保密规定。”
王秀兰眼中满是自豪:“我儿子当兵有出息了,你爹若是在天有灵,一定很欣慰。”
李陈看了看屋内父亲的遗像,鼻子一酸:“娘,这些年您一个人,吃了不少苦吧?”
王秀兰摆摆手:“有什么苦的,村里人虽然嘴上不饶人,但也没人真来欺负我。就是赵国强这两年当了村长,总惦记着咱家这块地。”
“为什么他非要咱家这块地不可?村里又不只这一块地。”李陈疑惑地问道。
王秀兰叹了口气:“还不是因为咱家这块地靠着大路,交通方便。他说是要建厂,其实是想倒卖出去赚差价。这两年县里大力发展乡村旅游,地价涨了不少,尤其是像咱家这种靠路的好地段,更值钱。”
李陈若有所思:“原来如此。这赵国强的胃口不小啊。”
王秀兰担忧地看着儿子:“陈儿,你明天就走吧,别惹他了。他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,我怕他对你不利。”
李陈笑了笑:“娘,您别担心,他奈何不了我。再说,我这次休假有半个月呢,好不容易回来,怎么能说走就走?”
王秀兰还想再劝,却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李陈起身走到院门前,只见十几个村民站在外面,为首的是下午见过的那个瘦高个。
“李陈,我们是来找你谈谈的。”瘦高个说道。
李陈打开院门:“有什么事?”
瘦高个看了看身后的村民,说道:“村长让我们来做你的工作。这个地块真的很重要,关系到村里的发展。如果你娘不签字,大家都没法享受发展的红利。”
一个中年妇女插嘴道:“就是,一个人耽误全村人致富,太自私了!”
李陈淡淡一笑:“各位乡亲,我理解大家想发展的心情。但是,这个项目真的对大家有利吗?赵村长给出的补偿标准连市场价的一半都不到,这笔账大家自己算算。”
村民们面面相觑,有些人开始小声议论。
瘦高个急忙说道:“这个...赵村长说了,补偿款虽然低一些,但项目建成后会带动周边发展,到时候大家都能受益。”
“是吗?那赵村长有没有说,这个所谓的项目具体是什么?会创造多少就业岗位?村民能分到多少利润?有没有书面承诺?”李陈连珠炮似的问题让瘦高个哑口无言。
一个年长的村民沉思片刻,问道:“李娃子,你说的有道理。我们确实没看到具体的项目规划和收益分配方案。”
李陈点点头:“各位叔叔阿姨,我不是不支持村里发展,而是希望能有一个公平、透明的方案,让大家真正受益,而不是让某些人从中渔利。”
村民们再次议论起来,这次的语气明显不同了。
瘦高个见状,急忙说道:“好了好了,大家先散了吧,这事我们回去再跟村长商量商量。”
村民们慢慢散去,只有那个年长的村民留了下来。
“李娃子,你这些年在外面,长出息了。”老人感慨道。
李陈认出他是村里的老支书刘大爷,当年父亲的好友:“刘爷爷,您还记得我?”
刘大爷笑了:“当然记得,你小时候还常到我家玩呢。”他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道,“李娃子,你说得对,这个项目有猫腻。赵国强当上村长后,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,但村里人都怕他,没人敢吭声。”
李陈点点头:“刘爷爷,明天您能帮我召集一下村民代表吗?我想当面问问赵国强,这个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刘大爷考虑片刻,点了点头:“行,我试试看。不过你要小心,赵国强这人心狠手辣,得罪了他没好果子吃。”
李陈笑了笑:“刘爷爷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送走刘大爷,李陈回到院子里,看到母亲正在屋檐下焦急地等着。
“都散了,没事。”李陈安慰道。
王秀兰松了口气:“陈儿,你别硬碰硬,赵国强在村里经营多年,根基深厚,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。”
李陈微微一笑:“娘,您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夜深了,李陈送母亲去休息,自己则坐在院子里,望着满天繁星,思考着明天的对策。
十年前,他愤然离家,留下母亲独自面对一切;十年后,他重返故里,决心要讨回公道。
这一次,他不会再离开,不会再让母亲独自承受。
06
清晨,李陈早早起床,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,然后开始收拾院子。杂草丛生的花圃被他清理干净,准备重新种上母亲喜爱的牡丹花。
王秀兰起床后,看到焕然一新的院子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:“陈儿,你这是...”
李陈微笑道:“娘,我想重新种些花,让院子好看些。”
王秀兰眼眶湿润了:“好,好...”
刘琳51岁状态绝了
早饭后,李陈对母亲说:“娘,今天我要去村委会一趟,您在家别担心。”
王秀兰急忙拉住他:“别去惹事,赵国强那人心狠手辣,我怕他对你不利。”
李陈安慰道:“放心吧,我只是去讨个公道,不会有事的。”
临出门前,李陈接到张明的电话。
“我已经在路上了,大概十点到村里。你先别打草惊蛇,等我到了再说。”张明在电话里叮嘱道。
李陈应了一声:“好,我明白。”
九点整,李陈来到村委会门口,发现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,其中就有昨晚见过的刘大爷。
“刘爷爷,这么多人都来了?”李陈有些意外。
刘大爷笑道:“昨晚我挨家挨户去说了,大家都想知道这个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李陈环顾四周,村民们的眼神中既有期待,也有担忧。显然,大家都对这个所谓的项目充满疑问,却又惧怕赵国强的权势。
“李娃子,你真的不怕赵国强?”一个中年村民小声问道。
李陈笑了笑:“大爷,做人要光明磊落,问心无愧。我只是想问清楚事实真相,有什么好怕的?”
村民们听了,纷纷点头赞同。
这时,村委会的门开了,赵国强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几个村干部。看到门口聚集的村民,他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板起脸来。
“干什么呢这是?有事跟村里反映就进来说,聚在门口像什么话?”赵国强沉声道。
“赵村长,大家都是为了村里的发展项目来的。”刘大爷上前一步说道。
赵国强看到刘大爷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老刘,你这是什么意思?挑动群众情绪?”
刘大爷不卑不亢:“赵村长,大家只是想了解一下项目的具体情况,这有什么不对吗?”
赵国强冷哼一声:“项目的事情,村委会自有安排,用不着你们操心。都散了吧,别耽误大家的工作时间。”
这时,李陈从人群中走出来:“赵村长,村里的大事,难道不该让村民知情吗?”
赵国强看到李陈,眼中闪过一丝阴冷:“又是你?我说小子,你一个十年不回家的人,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?”
李陈淡淡一笑:“我是这个村的村民,有权利了解村里的事务。再说,这个项目牵涉到我家的土地,我更有权利知道详情。”
赵国强冷笑道:“好,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首先,这个项目具体是做什么的?”李陈问道。
赵国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:“当然是建工厂,带动村里发展。这还用问?”
“那么,这个工厂具体生产什么?投资多少?能创造多少就业岗位?村民能分到多少收益?”李陈一连串的问题让赵国强有些措手不及。
赵国强强作镇定:“这些...这些都是商业机密,不能随便透露。”
“商业机密?”李陈冷笑一声,“那为什么别的村的类似项目,村民都能看到详细的规划和收益分配方案,唯独我们村的项目如此神秘?”
村民们开始小声议论,眼神中的疑惑越来越浓。
赵国强见状,脸色阴沉下来:“李陈,你到底想干什么?挑拨离间吗?”
李陈摇摇头:“我只是想搞清楚真相。赵村长,再问您一个问题:据我所知,县里给这个项目的征地补偿标准是每亩十万元,为什么到了村民手里,就只剩下五万了?”
此言一出,村民们顿时哗然。
“什么?县里给的是十万?”
“我们只拿到了五万!”
“这中间的差价去哪了?”
赵国强脸色铁青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:“你...你胡说什么!哪来的十万?县里文件明明白白写的是五万!”
李陈不急不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:“这是县里的征地补偿文件,上面清清楚楚写着'补偿标准不低于每亩十万元'。赵村长,您怎么解释?”
村民们的议论声更大了,许多人开始愤怒地看向赵国强。
赵国强额头的汗珠更多了,眼神闪烁,显然没料到李陈手里有这样的证据。他强自镇定道:“这...这肯定是假的!你们别被他骗了!”
这时,一个村民高声喊道:“赵村长,你干脆把项目的所有资料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,一目了然!”
“对啊,把资料拿出来!”
“我们要看合同!”
村民们的呼声越来越高,赵国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最终,他咬了咬牙:“好!你们想看是吧?我这就去拿!”说完,他转身进了村委会大楼。
村民们面面相觑,没想到赵国强会这么痛快地同意。
李陈眯起眼睛,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果然,不一会儿,赵国强从大楼里出来,身后跟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木棍或铁锹。
“李陈!”赵国强指着李陈,声音尖利,“你造谣生事,挑拨村民情绪,破坏村里的发展大计!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!”
那十几个年轻人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,村民们纷纷后退,不敢上前。
李陈不慌不忙,目光平静地看着赵国强:“赵村长,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动用暴力,你就不怕犯法?”
赵国强狞笑道:“犯什么法?我这是教训一个不肖子!再说,谁能证明我犯法?”
说着,他一挥手:“给我上!”
那十几个年轻人举着武器冲向李陈。村民们惊呼着四散而逃,只有刘大爷等几个老人站在原地,焦急地看着这一幕。
李陈面对来势汹汹的一群人,丝毫不慌。十年的军旅生涯,让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少年。只见他身形一闪,避开了当头劈来的一棍,随即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扭,就卸了他的武器。
那人疼得大叫一声,刚要反击,被李陈一脚踢在膝盖上,顿时跪倒在地。
其他人见状,更加愤怒,一拥而上。李陈身形灵活,拳脚相加,不一会儿就有五六个人倒在地上呻吟。
赵国强没想到李陈身手这么好,脸色更加难看:“废物!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?都给我上!”
剩下的人迟疑了一下,又冲了上来。
就在这时,一阵汽车喇叭声从远处传来。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,停在村委会门口。
车门打开,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。
住手!都住手!”中年男子厉声喝道。
场面顿时安静下来。那些年轻人停下了动作,赵国强也愣在原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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